九月一日,艳阳高照。
本应是秋收农忙的开端。
结果泰安城周边的田地里却人烟稀少。
泰安城东城门。
耿昌率四大元帅各路文武官员气势威严的站立在东城门城门楼之上。
而东城门下方。
除了列阵待发的五万士卒外,还有数万拖家带口的百姓。
最前方那身姿笔直的五万士卒中。
便有这些百姓们的儿子、丈夫、父亲。
谁也不知此番出征又有几人能归来?
农忙晚一天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无非就是劳累一些。
可若是今日不再送别,那,极有可能这辈子便再也不见了。
孰轻孰重,城内百姓心中自然有着一支秤杆。
城门楼上。
耿昌大声诵读着不知出自哪位文人之手的伐兵檄文。
而城楼下,数万百姓却在安静中寻找。
寻找那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寻找那个自家的顶梁柱,好儿郎。
为什么出征,他们不清楚,耿昌口中那些晦涩难懂的词语他们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
他们只知道,战争真的再度来临了。
片刻后。
耿昌合上手中的缴文文书,随即低声吩咐道:“擂鼓。”
顷刻间,城门楼上的军乐队重重的挥舞着手中的鼓槌。
与飞虎军军中的只有气势毫无乐感的鼓声不同。
此刻的鼓声颇具乐感,气势恢宏的同时又带着乐器的悦耳感。
直听得城下五万士卒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举起手中的兵刃,狠狠的杀向敌人,
直听得徐阳面色迥异,内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丝丝怀疑。
“飞虎军一万一千人的中大型军伍中难道就寻不到五十个精通乐器的士卒?”
出兵仪式是何等的繁琐。
但从徐阳的频频走神中便能管中窥豹。
片刻后。
军鼓停。
“耿克金!”
“末将在!”
全身铁甲的耿克金大踏步走上城门楼。
“接印!”
耿昌从身旁士卒手中取出一个明黄色布料盖着的印章。
递给了单膝跪地的耿克金。
耿克金双手接过印章,转身朝着城门楼旁此番出征的将领重重挥舞。
此印便是此番出征的虎符。
有了此物,耿克金调动数万兵马将名正言顺!
“谢大元帅赐印!”
耿克金转身朝着耿昌再度重重一拜。
“接旗!”
耿昌话音落罢,即刻便有六名士卒抬着一杆大纛走了上来。
大纛之上,还有一杆半丈见方的小旗。
小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耿字。
耿克金起身,目不斜视的等着两杆旗帜的到来。
旗帜距离耿克金仍有三步距离时,六名士卒齐刷刷的顿住脚步。
就在六名士卒顿住的一瞬间。
耿昌身后走出两名士卒,其手中托盘上赫然摆放着一坛沥泉酒。
出征,当先祭旗。
耿克金双手恭敬接过酒水。
面朝大纛重重一拜,随即将手中第一杯酒水泼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口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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