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显得小题大做,而且容易打草惊蛇,朕又不要他的身子,朕要他的钱!
魏忠贤腆着老脸,挤出一丝笑,佝偻着身子来到朕面前,这副姿态他以往只在皇兄面前显露,朕虽贵为信王,面对九千岁也得让上三分。
毕竟论头衔,本王是千岁,魏公公是九千九百岁。
论功力,魏公公的化骨绵掌已臻化境,而朕是近来才练成七十从心所欲的,以前打起来多半还打不过。
“皇上。”
魏忠贤谄媚的声音让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爷,奴婢是来请辞的。”
“奴婢伺候了先帝一辈子,现在老了,打算回老家颐养天年。”
“望皇上恩准。”
你把钱给朕留下——朕险些就脱口而出了。
拈起一片西瓜子,放到口中,随着一声脆响,磕开,瓜子皮朝地上一丢,一旁的小内官赶紧拿扫帚扫到一旁,朕开口道:“厂臣辛苦,这些年为大明尽心尽力,朕本应该放厂臣回家休养的。只是先帝丧事未毕,朕尚年幼,国事需要厂臣指点,若是厂臣走了,朕为之奈何?”
你吐两千万出来就行了……忍住,忍住啊朱由检,这价要高了,他手头肯定没这么多现钱!
朕又磕了片瓜子,也不正眼看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蛐蛐笼——无他,番婆子喜欢,朕打算明年给她多准备些促织当见面礼:“厂臣在宫中还住得惯吗?饭菜用得可还合口味?手下的小太监还贴心吗?”
这种套话历来是主人问来客的,魏忠贤哪里听不出朕的意思?
皇宫是本大王朱由检的,你顶天了座二把交椅。
另一个小长随捧着许多碟子走进房:“皇上,景德镇新送来的官窑瓷器,您说送入宫后先选几件给您过目,奴婢给您送来了。”
朕也不管魏忠贤还在身边,拿起一个画着山水的瓷碗,细细端详起来。
说来大家可能不信,这瓷器运到倭国去卖,起码能卖出十倍价,若是换成倭铜、白银,能赚更多。
但更邪门的是,倘若这瓷器全须全尾,便不太值钱,唯独有裂纹缺口的,反而能身价百倍。
魏忠贤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立在旁边,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看着朕把玩着瓷碗。
这些瓷器有几十件,有大多精巧可爱,朕看得又细,观赏了半个时辰也只看了一半,捧着托盘的长随暗自叫苦,朕便让他把托盘摆到桌上。
等得不耐烦的魏忠贤终于忍不住了,出言问道:“皇上,奴婢年纪大了……”
朕抓起个茶盏,猛的砸在地上,茶盏在地砖上爆出一声脆响,碎片砰然飞溅,内外的侍从吓得齐齐一缩脖子。
“朕有让你说话么?你没见朕忙着看茶碗么?这可是今年册封日本国王用的国礼,若届时国礼出了差错,朕要你的脑袋!”
魏忠贤吓得连忙跪地,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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