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云连飞火车晚点,过了午才到家。
一天是二零一三的二月九,云泥白天在麦当劳兼职,下午两点多才下班。
云连飞已经在家备好了东西,云泥回去换了衣服,和父亲一起出门去乡下给母亲扫墓。
徐丽去世一,正是家里最难的一,云连飞连一块像样的墓地都买不起,只好将妻子带回乡下入土为安。
回乡的班车没多少人,云泥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逐渐开阔的视野,和父亲陷入同样的沉默里。
每回去的这趟路,都是父女俩最默契的时刻。
下了车,沿着田埂走很长一段路,云连飞提着东西走在前边,影一瘸一拐。
云泥上前一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拿吧。”
“没事,这么点东西,能有多重。”话是这么多说,但云连飞是松了一只手。
走到徐丽的墓前,父女俩一个收拾着墓旁的枯枝落叶,一个蹲在烧纸,也不怎么说话。
烧完纸,云泥给徐丽磕了三个头,和之前一样起往远处走了走,让云连飞和母亲说会话。
冬天的傍晚得格外早。
云泥站在一望无际的田野旁,回头看了眼父亲有些佝偻的背影,心里猛地一阵发酸,鼻子也跟着酸了起。
挪开视线,又往前走了几步。
过了好长一段时,云连飞才跟上,眼眶又红又湿,声音也有些沙哑:“走吧,回去了。”
“哦,好。”
等重新回到市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小区里点着红灯笼,家家户户都亮着阖家团圆的灯光。
菜是一早就买好的,到家之后,云泥换了件外套,穿上围裙在厨房择菜洗菜,云连飞洗了把脸,跟着走了进。
他拿下挂在墙边的另一件围裙,“买了什么菜?”
“鸡、鱼,猪肉,有些蔬菜。”两个人的夜饭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云泥买的并不多。
鸡昨晚就炖好了,云连飞卷起衣袖开始处理鱼,说话声伴着水声:“杭州个工程差个尾,初八我得过去一趟,大概三月初才能回。”
“之后你出去吗?”
“你高考之前都不出去了,是你之后考到别的城市,我就干脆不出去了。”他关了水龙头,“毕竟这家里总留个人。”
云泥“嗯”了声,继续洗菜。
吃饭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家里就两个人,但桌上依旧摆了三副碗筷,电视机放着春晚。
父女俩吃着看着,偶尔聊两句。
等到吃完饭,云连飞在厨房刷碗,云泥去楼下丢垃圾。
这一,禁燃令没完全实施,远处鞭炮声此起彼伏,天空时不时冒出几朵烟花。
站在楼道看了会烟花才上楼。
云连飞已经收拾好,泡了杯茶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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