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质。
没有人会在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还深爱对方。
沉渊明白，就算真的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前往上域，并且设计让玉月华倾心自己，但只要自己取仙骨之时，玉月华就会憎恨自己。
这份憎恨，会污染仙骨。
让仙骨不再纯粹。
到底应该如何取下仙骨，而又让玉月华不憎恨自己，沉渊直到目前都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秒杀对方？在玉月华无法反应之时将其杀死？不太现实。
玉月华的修为也不是盖的，沉渊根本不可能做到秒杀玉月华。
沉渊估计，自己到时候能够战胜玉月华，但应该也会是苦战而胜。
不可能抬手之间一指落下，秒杀玉月华。
这太不现实了。
玉月华……玉月华，你可真是我沉渊最大的一道难题。
“沉渊，你在想什么呢？”
见沉渊陷入思索，苏凝略显疑惑。
“没什么。”沉渊解释道，“只是想着，似月华仙子这般人物，秦家居然趁人之危，开出这种条件为难，简直欺人太甚。”
“很符合我对秦家人的印象。”
“哦？”苏凝显得饶有兴趣，“听你这么说，秦阳似乎也是这种人？”
“可不是。”沉渊道，“秦阳此人重利好色，我的表妹年幼无知，惨遭秦阳诓骗，他居然要带我表妹叛逃沉家！”
沉渊一手扶额，神色哀伤。
“那可是我最在意、最心疼的表妹啊，秦阳居然想把她骗出沉家！”
“他秦阳不过一小小白云宗弟子，有何颜面带走我堂堂相府之人？”
“我只是不想表妹受苦，才一直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秦阳那家伙居然敢强闯相府，对我兴师问罪。”
沉渊唏嘘。
“再到后来，秦阳一直明里暗里对我相府之人痛下杀手，我实在无奈，这才除去秦阳。”
旋即，沉渊望向自己书法挂着的那副对联。
行事修善道，我心既慈悲。
“伤其性命，实非我愿呐……”
“往事已矣，沉渊，你也不用多想了。”
其实，关于秦阳的死，苏凝知道的也并不多。
以渡天鸦只说是沉渊杀了他，但为何而杀，因何而杀，在何处杀，以渡天鸦并没有说。
所以，即便现在沉渊的话漏洞其实非常大，苏凝也不可能知晓真正的真相。
更何况，苏凝这段时间一直在修复北齐国脉，她哪里还有时间去调查秦阳一个死人？
尤其是沉渊的表现，过于出色的伪装，已经赢得了苏凝的信任。
“果然，秦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听到沉渊的话，苏凝自然是选择了相信。
“秦楚江那种货色，也配迎娶我玉姐姐？”
秦楚江？
沉渊略微思忖，此人不足为虑，秦阳的经验包罢了，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原着当中，就是秦阳战胜了秦楚江，又解决了虚灵古域的危机，这才让玉月华暗暗倾心。
能被秦阳打赢的货色，自然是连入沉渊之眼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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