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安想了想:“没关系,阁老不必多虑,父皇对孤的忌惮已不是一两日了。”
厉泽安眼里流光溢彩,漂亮得惊人:“孤也不想再韬光养晦,以后孤只想不把政事做好,不会再去跟厉泽仕那个废物争宠了!孤要的是天下,只要孤拥有绝对的力量,父皇就是想要废孤,也得掂量掂量!”
他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沈阁老眼睛都亮了。
“好!殿下放开手脚去做,臣誓死追随!”
厉泽安点点头。
公事说完了,他也准备要走。
走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装作不经意的这么问:“沈草真的吃了那么多苦?”
沈阁老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禀殿下,是臣的错。”
厉泽安按下心中的异样,轻声道:“那以后就对她好一点。”
沈阁老抱拳躬身,郑重应答:“自然!臣自会好好补偿她!”
……
过了半个月,衡雾馆修整完毕。
沈夫人指挥下人,将沈草的东西搬了进去,沈草无奈也只能住进去。
她搬家,李十月叶紫凝都有礼物送来,太子厉泽安也送了一对梅瓶。
自是一份中规中矩,不轻不重的贺礼。
从白轩阁到衡雾馆,感觉像是一步登天,沈草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触动的。
晚上,她又收到了“何其善”的一张飞鸽传书,问她乔迁新居的感觉如何?
沈草回了信,说新居挺不错,院落宽敞,还准备给鸽子搭一座像样的房子。
“何其善”又问:“太子殿下送的梅瓶可喜欢?”
沈草便回说没看见,礼物太多了,那对梅瓶应该是被收到库房了。
沈草在新居舒适安逸,睡得格外香甜,厉泽安却气得连笔都摔了。
那对梅瓶可是他亲自画的图,送去官窑找最好的工匠精心烧制的,上面每一笔都是他自己的心意,还有他亲题的诗句,结果人家连看都没看!
沈草搬迁新居,沈玲珑在房间里转了不下一百个圈,脚下的青砖都快被她磨掉了一层。kΑnShú伍.ξà
点墨最知道她的心意,却也无法可想,只能硬着头皮来劝:“二小姐别急,咱们还有机会呢。”
沈玲珑站住了,紧紧拽着帕子喃喃道:“是,我还没到绝路,我还有机会!”
她就不信了,一个变了,两个变了,难道所有的人都会变?!
她还有三个哥哥,打小便待她如珠如宝,只要有一个还对她好,那她就还有希望!
圣寿节快到了,几个哥哥也该陆续回来了,到时候对几个哥哥撒撒娇,有他们帮衬,她再放软姿态好好哄哄沈家人,她的好日子也就可以回来了。
退一万步讲,她还有阁老府二小姐的身份,美貌才智也是冠绝京城的,绝不可能这样束手待毙。
再过几天,就是金阳公主举办的赏花宴。
或许,那就是她奋力一搏的机会!
金阳长公主是皇上同父同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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