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依吃过药后酒醒了一些，闻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值得笑的事情，乐得咯咯笑，肩膀都在抖。
她笑而不答的行为让陈驰更不爽了，压低眉头，声音也不知是威胁还是诱哄：“说不说？”
他今晚也喝了酒，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在她脸上，漱口水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意外得清爽，陆晓依被弄的有点痒，双手避过他胳膊拍住他的脸，两只眼睛慢慢聚拢在一起，看清了他此刻吃味的表情。
“陈驰啊陈驰……”
她喃喃低语，可因为脑袋就凑到他跟前，所以陈驰听的很清楚。
可下一秒：“你就是只醋坛子！”
声音之洪亮，幸好这是关着车窗，否则就要响彻整条主路了，前头的助理终于忍不住，“噗”了一声。
陈驰嘴角抽搐，一个眼神扫过去，助理才正个儿八经得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副耳机戴上，用行动告诉老板——你们继续。
陈驰黑着脸把这脑子不清醒的女人从自己身上拍开，气得一时半会儿不想说话。
可是陆晓依滚到一边，很快又滚了回来，用今晚一直维持的表情朝他笑。
她是因他而笑。
不是为了什么周朔，也没有别人，他和她之间，二十年的感情，哪儿还容得下别人。
“陈驰，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喜欢我？”
陆晓依问完这句话，车内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助理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戴着耳机没有听见，陈驰深深得看着逐渐凑近的她，一双眼比外面天色更黑，比星光璀璨更亮，却紧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得不到答案，陆晓依把脸凑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
她的唇离他的只有三四厘米距离，一张一合似乎就能碰到他。陈驰开口时嗓音低哑，却是反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陆晓依笃定得点头：“肯定是！”
陈驰不反驳：“所以呢？”
陆晓依忽然低头快速亲了他一口。
一触即离，下一秒却额头抵着额头，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那我也喜欢你。”
那轮墨色，有风卷过。
“你是醉着，还是醒着？”
陈驰克制着自己，不想去打破此刻的情境。
可对方也不知道是装疯还是卖傻，反驳他的时候聪明得要命，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歪着脑袋，笑着看着他。
狐狸一样，一点亏都吃不得。
只过了半分钟，陈驰就落败。
“算了。”他低声说，随后压下她后颈，“再说一遍。”
幸好这次她倒是乖乖照做了。
“喜欢你。”
“嗯。”
“喜欢你……”
“喜欢谁？”
“陈驰……陈驰。”
似醉非醉的呢喃，多少午夜梦回中，她也曾这样缱绻得叫他的名字。
毫不遮掩的，嚣张的，却比醒着的时候又多了一股缠绵亲昵。
要命。
“我在。”
助理为老板打开车门的时候，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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