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气封闭,槐夫人久久得不到回应,才惊疑的抬头去看,在看清裴卅衣的脸色时,心中又忍不住一颤。
她的王,脸色惨白到可怕,心口处的衣服被粘稠温热的鲜血染湿,他却状似无觉,平日阴戾的双眼此刻蒙上了一层薄雾,显得无害又可怜。
槐夫人差点尖叫出声,她膝行过去,“可汗,您的伤口怎么会又裂开了?是江姑娘做的吗?”
自从淮南一行,江轻尘刺中裴卅衣的心口处,命虽救了回来,可那伤口却时常会泛痛,怎么也长不好,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总是折磨人的。
她想碰触下裴卅衣的伤口,却被他抬臂拂开,她咬了下红唇,想要去外面给他叫随行御医,可男人却冷冷的唤住她,声音有些沙哑,“槐蕊,别多管闲事。”
她一怔,僵硬着脖子回头,眼底有些迷茫,不知道裴卅衣所指的是哪件事。
裴卅衣屈膝靠在软塌上,神色冷漠又阴暗,他似乎一点都感受不到痛似的,对她说:“我不需要太医,那个人也不需要,若是她连这些都承受不过去的话,就让她自生自灭,死了干净。”
槐夫人知道,那次江轻尘的一剑将他对她的仅存的温柔和良心都砍得稀碎,再也拼凑不出来完整的爱意。
槐蕊不敢多言,只是顺从的颔首,“是。”
她深知裴卅衣是何种脾性,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江轻尘在那流血昏迷,他不让人去救她,自己这里伤口也崩裂开,他也不医治,也不知道是在折磨她,还是自己呢。
槐夫人退出去之前,同裴卅衣说起了另一件事,“可汗,既然得到了江轻尘,不如我们先撤兵如何?”
这次发动战争,几乎是突如其来,朝中的大臣根本没劝谏的机会,凭借着国君的不甘和怒气,将尧国的将士招揽而来,送上战场。
西凉那边自然也有些二丈和尚,才刚准备好要同启国里应外合,便被横空出世的佛塔摆了一道,可佛塔可并非是西凉的对手,能牵制几月便是了不得。
若是裴卅衣不撤兵的话,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等到西凉完全摆脱了佛塔的纠缠,转道对付他们,这边的兵力注定要分散,那样他们的形势就不太妙了。
本就处于分裂状态的尧国,要么韬光养晦,等到实力雄厚之后在发兵也不迟,要么直接一举冲到启国国都去,这么以退为进算是个什么事?
别人不知道,槐蕊还能不知道吗?
都是红颜害人。
“不急。”裴卅衣冷笑,“待我将那人揪出来,再撤兵也不迟。”
胆敢暗算他,靳北辰当真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想玩一招黑吃黑,那么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他对槐蕊说:“他不是想拿下威州吗?给守城的石洛云送点消息过去。”
槐蕊领悟了他的意思,他想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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