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纳边走边道:“那是光禄大夫家的嫡女,段玉婷,之前身子不好,养在庄子里,前段时间才刚接回来,小姐您觉得,这段大人这时候接她入京,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上辈子她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只知道段琼始终保持中立位置,无论哪方得势,他都保持观望态度。
从靳长涯到后来的靳北辰都是始终如此,不知道是不是他谄媚奉承的功力了得,总之在前后几次动荡削官、锒铛入狱的时候,他的位置不降反升。
这样一个人,闷声干大事,野心可见一斑。
之前,孟家辉煌的时候,太子妃的位置自然是孟听吟的,不可撼动,可没人胆敢肖想。
今时不同往日,孟家倒台,太子妃的位置空缺,京城儿女跃跃欲试,而段家少了劲敌,这时候将她接回来,意思很明确。
他段琼,想要他的女儿成为这东宫之主。
而想起靳长涯那日对自己说的话,江轻尘便有些头疼,但是往深处想想,也许并非坏事。
换作之前,她肯定又生气又吃味,恨不得跟段玉婷打上一架。
现在,时过境迁,她没了那份青春萌动,也绝了那份热烈的心思,等到她解决掉江瑶歌,找到孟家姐弟,同裴卅衣的纠葛断个干净,若那时候,她还活着,他还想要她,再来考虑这件事情吧。
她问阿苏纳:“知宴他们有消息吗?”
周围都是进宫赴宴的家眷,长明灯的烛火闪烁,连同银辉照亮前面的路。
阿苏纳压低声音道:“目前没有,不过阿苏纳听到另一方消息,听闻在那段时间,身毒王子,申屠颜之曾经出现在淮南。”
申屠颜之?那个三千男宠,不近女色的申屠颜之?
遥远的记忆被发掘,江轻尘想起上辈子听闻的那些可笑的传言,听闻申屠颜之有一男宠,姓赵,名锌,字子高,年芳十六,总角,容貌昳丽,状若妇人,深得申屠颜之的宠爱,其母不堪,遂除去赵子高,不料申屠颜之弑其母,覆其国,将死去的赵子高立为王后。
他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来淮南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刺探军情?可倒也不必一国王子亲自前来,她不知道为何想起孟知宴那个颠倒众生的长相,心中不合时宜的泛出一抹怪诞的想法。
不会吧不会吧?
她想的出神,没看到身侧朝她撞过来的人,待到她基本出于身体的条件反射闪开那人的撞击时,就见那人以一个非常愚蠢的姿势栽了出去,然后倒栽葱摔了个狗吃屎。
张采蓝今日是好生打扮了的,她穿上了压箱底的云淹细锦衣,布料考究,上面用金线勾勒了大朵大朵的海棠花,那根金丝镶红宝石点翠步摇歪歪扭扭挂在头发丝上,本来精致的妆容随着她这一撞变得歪歪扭扭,杂草丝粘在她的衣服上脸上,显得分外狼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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