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恭敬着弯腰:“那老奴便不送了。江大人您慢走。”
江轻尘朝他微微颔首,月光下,她一步步离开那座威严的宫殿。
手中的令牌似乎会发烫,她不知不觉走到了花开遍地的御花园,晚风吹过来,处处都是好闻的花香。
江轻尘垂睫看向手中那块金色的令牌,心中滋味复杂百般。
果然,身为皇帝,他想让人看到自己是什么样子,就会是什么样子,可是最真实的他又有谁能看到呢?
靳长涯以后会不会是这种样子?
不,她是为了启国,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定。
她要给这一辈子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将令牌小心的收起来,抬眸,一道伟岸高大的身影却映入她的视线,江轻尘一怔,抬腿过去,小声的唤道:“伯无?”
纪伯无背对着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缓缓转过身来,他脸上一片青紫之色,面容微微有些凹陷。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好像失去了些什么。
是意气风发,还是少年的鲜衣怒马。
江轻尘不太清楚他在靳北辰手中受的罪,但她大概也能猜到,水牢里的哪些手段往往都是惨绝人寰的。
她动动唇,太多的疑问堆聚在嘴边,被自己又生生的咽下,最后只化为一句,“谢谢你这般护着我的妹妹。伯无,我代表我们江家感谢你。”
纪伯无看了她良久,忽的垂睫低低的笑起来,不知怎么的,江轻尘竟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一抹无奈嘲讽的意味,“连你都知道感谢我,她却连见我一面都不肯。”
礼炮在此刻响起,午夜子时到了。
烟花绽放的声音盖住了他的低语,她只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落寞伤心的味道。
他不知怎么的,好似是被气红了眼睛,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爱人背叛漠视后及其愤怒和伤心的人。
江轻尘心中突然有了一点古怪的想法,可这想法还没成型就被自己扼杀砸摇篮里。
纵然是郁栖不懂事,可纪伯无比郁栖年长几岁,又是从小吃苦过来的,这其中利害关系他想必最为清楚。
她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右手而难过,安慰道:“伯无,没关系的,右手不能用剑了,可以尝试左手,虽然要难上几倍,可总比一丝希望都没有要好不是?我记得我们府中好像有一本剑谱,等过些日子你身体好点了,我给你带过来,你照着练,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纪伯无红着眼睛朝她微笑了下,“多谢江大人。”
他看起来跟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差太多,将近一个月没日没夜的折磨让他遍体鳞伤,甚至落下内伤,右手也废了,他下巴冒起一层青色的胡茬,五官硬朗又憔悴,“我救昭华妃娘娘,乃是我的分内之事,不敢居功,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就先不陪你了。”
“嗯,你先回去吧,注意身体。”
江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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