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尘深吸了一口凉气,努力维持自己表面的平面,她微微弓腰,同他讲出其中利弊。
孟知宴捂住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你不带小爷去,小爷就自己去,出了事,就找你。”
江轻尘是真的很想揍他一顿,可现在刻不容缓,她也怕他自己出事,只得咬咬牙,朝他伸出手。
“上马。”
陇右戒严,出入都需要排查,都护府更是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没有言楚非的命令,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江轻尘眼瞅着自己进不去,心中更急,偏生孟知宴这货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江轻尘一个没忍住,给了他一拳。
孟知宴猝不及防,生生挨了她这一拳,被她掀倒在地,砸在一人身上。
那人身上散发着恶臭,蓬头垢面,看不清本来面貌,他看到孟知宴,眼神一亮,却因为少了半截舌头,阿巴阿巴了半天,也没让孟知宴搞明白他的意思。
孟知宴洁癖虽然不像靳长涯那般夸张,但也忍受不了恶臭,他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你认识我?”
那人狂点头。
江轻尘也觉得他身形有些眼熟,正欲查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队官兵,开始比对着画像抓人,那人见势不妙,拔腿便跑。
官兵看见了他,怒喝一声,带领着一队人消失在巷子口。
孟知宴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江轻尘,我怎么感觉那人长得有点像吕财呢?”
江轻尘只差说他慧眼识珠了。
她同吕财交过手,对他的身量也还算熟悉,方才那人除了缺了半截舌头,剩下的体征同吕财基本一致。
她神色凝重下来,看向都护府的方向。
看来,那都护府里,已经变了天了。
都护府,高挂着白色纸灯笼,灵堂设在外侧屋子,一进门,便可以见到棺材。
江轻尘乔装打扮了一番,又靠孟知宴金钱疏通,费了好大一番心力,才同孟知宴一道混进了都护府。
她很快便见到了言楚非。
他正披麻戴孝,同古羽家人一道哭的撕心裂肺,活像死了爹似的。
江轻尘也没打算隐藏她的身份,她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轻轻拍在他肩膀上,“言楚非。”
言楚非正入戏,此刻江轻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啊,谁!”
江轻尘扫了一眼言楚非请来的观众,“言副将军,才几日不见,便不认得轻尘了?”
言楚非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惊愕之色,很快他便镇定下来,“原来是江姑娘。”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姑娘怎么这副打扮。”
灵堂里的人都停下来哭泣看向她。
江轻尘不慌不忙将头上的帷帽扯下来,“这不还是拜言副将军所赐。”
她往周围扫了一眼,没看见须臾将军,又拧了眉,“我师父呢?”
听见江轻尘打听须臾将军的下落,言楚非眼中很快又浮上一抹痛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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