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哥。”
孟听吟进了屋子便像只脱了笼的鸟儿,欢快的一头扎了进去。
少女满目欢喜,拿着一封信纸凑到他面前。
“听闻怀安哥要去芙蓉城,不知会不会途径淮南呢?”
两人的距离在顷刻间拉近。
少女的沁香压了下来,眉眼也近在咫尺。
她肤色白到通透,却也不显病态,脸颊上盈着健康的绯色,她的瞳孔呈淡淡的茶色,睫毛又卷又长又浓密,像是一把小刷子,忽闪忽闪惹人疼。
计怀安靠在椅背上,坐的规矩板直,跟他这个人一样。
他的视线没有丝毫躲闪,回望着她。
冬日罕见有这样好的阳光,透过窗纸,毫不吝惜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肌肤纵然是离近了看,也是毫无瑕疵,吹弹可破,比女子的还要细腻上几分。
无论何时,唇红齿白的少年感,总是让人想要不自觉的亲近。
而眼前的少女,像是被人下了蛊,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压抑住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欲念,眼尾忍耐的泛红,“要的。”
少女得到了想听的回答,立马喜滋滋的将信函递了上去,讨好的语气,“那就麻烦怀安哥哥替我送一趟,就是普通的家信。”
她犹豫着,“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拆开来瞅瞅。”
计怀安将信封从她手中抽走,敛了敛神色,看着信封上那一行娟秀的小字。
他尽量让自己不磕绊,语气轻轻的,“我要是拆了,你岂不是要在心里,怪我,偷拆你的信,骂我,”
他顿了顿,轻轻吐出四个字,“是个禽兽。”
孟听吟哼了一声,娇声娇气的,“怀安哥哥怎么这么想听吟。”
她兀自说着,却毫不认生的在他书房里转了一遭,后又收回目光,脸颊上浅浅笑出了个酒窝。
“那听吟先退下了,劳烦怀安哥哥,等到了淮南,父亲母亲定然会好生招待你哦。”
少女毫不留恋转身离开,计怀安的尾指动了动,到底按捺住了没起身。
他目送着她离开,眼神里的温度逐渐冷了下去。
世人尊称他一声公子,什么公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
所有的一切,于他都是枷锁。
他有时候,真想做个禽兽。
靳长涯从屏风后出来,若有所思道,“你说,她方才是不是发现本宫在这了。”
计怀安回头,站了起来,“殿下,您也听见了,不过是普通家信而已,您要拆开看看吗?”
靳长涯挑眉,“本宫要是看了,岂不是你口中说的禽兽了?”
他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罢了,本宫又不是母后,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拆人家小女儿的家信的地步。”
话刚说完,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他及时止住了这个话头,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句,“你去芙蓉城,何时回来?”
计怀安将书信放在桌案上,算了算时间,“在元首前,怀安应该可以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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