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终于回归了寂静。
江轻尘松了口气,却不料夜冰的身子更软,像是一团烂泥一般,直接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身子被雪浇的湿透,额发紧密的贴在肌肤之上,难受的紧。
走了一会,她便筋疲力尽了,她走会歇会,一抬眼,看见了阁楼之上好整以暇盯着她瞧的孟知宴。
孟知宴一身紫衣狐毛大氅,墨发被熏衣紫的发带高高束起,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
他屈膝坐着,一条胳膊搭在栏杆上,懒洋洋的像是个二世祖似的,盯着江轻尘的囧样瞧。
江轻尘被他的目光瞧的一时有些窘迫,她手里头一松,身上搭着的夜冰便像是条泥鳅似的滑了下去。
江轻尘赶紧下去捞,却不想没控制住力气,将自己也给带了下去。
两人齐齐栽进了泥水里,活脱脱成了个泥猴。
她更加窘迫了,呆坐在地上发愣。
头顶传来孟知宴毫不掩饰的嘲笑声,他笑的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桃花眼里熠熠生光。
他笑够了,才谴人下来让他们上去。
江轻尘换上干净的衣服,捧着手炉,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一点。
她向孟知宴道谢,“谢谢。”虽然他笑的那么大声,让她很不爽。
孟知宴瞧了眼外头的风雪,“今晚宿在这里?”
“不了,这不合适,我得将夜冰送回将军府才行。”她揪了揪衣角,“我自己送她回去就行,今天谢谢你了。”
孟知宴挑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站起来,径直将夜冰背了上去,“走吧,我送你。”
有免费的劳动力,江轻尘也没继续矫情。
他愿意背,就让他来就好了,反正,又不是自己逼他的。
雪夜里,有风无月。
夜冰在喝醉之后变得死沉死沉的,江轻尘算是见识过,纵然她全年习武,现在的胳膊也是酸麻酸麻的。
可武功废材孟知宴却面不改色背着她走了好远的路。
她给他打着伞,尽可能的让伞布往他那边靠。
孟知宴斜他一眼,“太挤了。”
江轻尘哦了一声,身子往右边挪了挪,却还是伸长了胳膊往这边够。
孟知宴又道,“挡路了,我不需要伞,往你那边打便是。”
江轻尘寻思他这人还真不好伺候,可他现在是老大,她应了一声,将伞偏了过来。
又走了一会,她实在没忍住,问道,“你背着她不累吗?”
孟知宴目不斜视,专注走路,却还是抽空回答她,他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的,惜字如金的回答:“累。”
江轻尘放弃了跟他的交流。
她觉得今夜的孟知宴很不正常,可她有说不出他那里不正常,干脆闭了嘴,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路上平安无事,孟知宴将他们送回了将军府。
风雪愈发的大了,眼见孟知宴又要一脚踏进风雪里,她喊住了他,“哎,孟知宴,要不你在这里凑合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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