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像是一只大尾巴狼,语气却带了些委屈,“只有你愿意本小爷做朋友,你若是不去,那本小爷这个生辰不过也罢。”
孟知宴的皮相极具欺骗性。
不熟悉不了解他的人,单看他的长相,定然会认为他是个人畜无害的贵公子,可跟他交过一两次手后,就会明白,此人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心眼坏的很。
江轻尘才不会轻易相信他,她刨根问底,“可你们孟家向来被皇上看重,皇上定会大肆操办你的生辰,到时候定然有千人祝贺。”
孟知宴叹气,“这些日子,以邕州为首的一带,聚集了一众山贼悍匪,时常出来骚扰百姓,皇帝陛下为这事伤透脑筋,哪里还会记得我的生辰。”
他这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白瞎了为他的生辰忙活了半天而被告知另有安排的国母的心。
孟知宴站起来,阳光偷偷从缝隙里透过来。
“行了,不想去就算了吧,本小侯爷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江轻尘终于从她那些花花草草中抬头,抽出手绢擦了擦手,“欲擒故纵,我去还不成吗?”
孟知宴设宴的地点是定京第一酒楼会宾楼。
这里地势优越,装潢豪华,分三层而设,一楼正中心的位置,有舞女歌女献唱卖艺。
二楼三楼自然是雅阁,分“天地玄黄”等级而设,天最尊贵,而黄虽然排位最低,可也比一楼大堂要高贵的多。
来此处消费的客人,大多是富贵人,他们一掷千金,穷奢极侈,都是花钱如流水的纨绔。
整个二楼三楼都被孟知宴这个财大气粗的包场了,他没骗自己,人没有几个,气势倒是做的足。
孟知宴带着她进了屋,众人的目光都汇集过来。
孟听吟坐在靳长涯左手边,听到动静,抬眸看过来。
计怀安目光沉静,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靳东风向来会控场,他见江轻尘站着不动,向着她勾了勾手指,“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呀。”
孟知宴走在前面,听到靳东风这般说才转身看向江轻尘,见她果真站着不动,好笑的去拉她。
靳长涯的目光落在孟知宴的手上,隐隐有些发沉。
孟知宴带着江轻尘落了座,气氛很快活络起来。
江轻尘食不知味,在众人送了礼物后,也赶紧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
她送给他的是一副名画。
是她趁江承畴不在府里头,从他的小宝库里偷出来的。
是前朝,马远的《竹涧焚香图》。
焚香、点茶、插花、挂画,不正符合他这个贵公子人设?
孟知宴看上去很喜欢,将画小心的收起来,又凑近她问,“这礼物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明明他一直跟着她,如影随形的,她哪里有机会去拿画。
江轻尘笑得眉眼弯弯,也学着他的样子道:“秘密。”
两人凑到一起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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